带你一起揭秘蜀汉政权的开创者刘备

蜀汉人物崇祀始自蜀汉政权时期,有些人物的崇祀甚至一直延续一千多年都没有中断过。一方面是蜀汉官方通过祭祀制度怀念先烈,褒奖忠义;另一方面,民众对于善待自己、造福一方的官员也建庙纪念。刘备崇祀无疑正是前者,就此方面而言,蜀汉的典章文献在裴松之时代已经留存不多,“臣松之以为先主虽云出自孝景,而世数悠远,昭穆难明,既绍汉祚,不知以何帝为元祖以立亲庙。于时英贤作辅,儒生在官,宗庙制度,必有宪章,而载记阙略,良可恨哉”¨,我们只能从《三国志》中窥其大略。

刘备是蜀汉政权的开创者。在其逝世之后的蜀汉政权存绩时期,刘备崇祀属于皇家祭祀。《三国志·先主传》:章武三年()刘备兵败獍亭,永安托孤后,“五月,梓宫自永安还成都,谥日昭烈皇帝。秋,八月,葬惠陵”。按照汉制,有陵则有庙,据《续汉书·祭祀志下》载:古不墓祭,汉诸陵皆有园寝,承秦所为也。说者以为古宗庙前制庙,后制寝以象人之居前有朝,后有寝也。《月令》有“先荐寝庙”,《诗》称“寝庙弈弈”,言相通也。庙以藏主,以四时祭。寝有衣冠几杖象生之具,以荐新物。秦始出寝,起于墓侧,汉因而弗改,故陵上称寝殿,起居衣服象生人之具,古寝之意也。“因此,惠陵附近一定建有专祀祠庙,《三国志·蜀书·刘禅传》:“是日,北地王谌伤国之亡,先杀妻子,次以自杀。”《汉晋春秋》:“谌哭于昭烈庙,先杀妻子,而后自杀,左右无不为涕泣者。”由此观之,应当即是惠陵附近昭烈庙。学者罗开玉据“《史记·高祖本纪》记载:及孝惠五年,思高祖之悲乐沛,以沛宫为高祖原庙”而认为惠陵旁边的昭烈庙是“原庙”,此说值得商榷。实际上,西汉只有汉高祖曾有过原庙,其他皇帝均未建筑。到了东汉,为了简化祭祀,先是创造性地建设了“世祖庙”,不再单独祭祀过世皇帝。献帝初平年间进一步做了调整,据《续汉书·祭祀志下》载:

灵帝时,京都四时所祭高庙五主,世祖庙七主故高庙三主亲毁之后,亦但殷祭之岁奉祠。灵帝崩,献帝即位。初平中,相国董卓、左中郎将蔡邕等以和帝以下,功德无珠,而有过差,不应为宗,及余非宗者追尊三后,皆奏毁之。四时所祭。高庙一祖二宗,及近帝四,凡七帝。而罗开玉所言“《三国志·蜀志·先主传》说刘备在章武元年()四月称帝的同时‘置百宫,立宗庙,祭高皇帝以下’。可见蜀汉确实是在建陵前先立有宗庙,惠陵旁之庙确实是原庙”一语,确实是有问题的。“祭高皇帝以下”,应当是指“高庙一祖二宗,及近帝四,凡七帝”。按词义,“惠陵旁之庙”也不能称为“原庙”。蜀汉全面承袭汉制,应当不会出现另类。《续汉书·祭祀志下》载:

建武以来,关西诸陵以转久远,但四时特牲祠;帝每幸长安谒诸陵,乃太牢祠。自雒阳诸陵至灵帝,皆以晦望二十四气伏腊及四时祠。庙日上饭,太官送用物,园令、食监典省,其亲陵所宫人随鼓漏理被枕,具盥水,陈严具。东汉陵庙祭祀的定制是“四时祠”与“晦望二十四气伏腊”。另外,《续汉书·礼仪志上》记载,还有“上陵”礼,每年正月、八月各有一次。蜀汉祭礼典礼应当也承袭了东汉的这个定制。陵庙祭祀作为体现“追往孝敬”的举措,是国家极为重视的礼仪。

贾谊《过秦论》:“一夫作难而七庙隳。”曹魏灭蜀以后,破坏了蜀汉宗庙及昭烈陵庙,以断其祭祀,显示曹魏的灭国威风。作为传奇帝王,刘备崇祀设施虽遭摧毁,但此时已经散落到民间,裴启《语林》、殷芸《小说》、王嘉《拾遗记》中的记述都有体现②。东汉以后,政局一直动荡,“人心思汉”的观念也很容易得到传布。统治者也愿意攀附正统来振奋士气、保佑国祚,这样以来,作为两汉名义上的继承者,刘备的崇祀地位较之两晋也有了一定的提高——《宋书·武帝纪》称宋武帝刘裕是西汉楚元王刘交的二十一世孙,《南齐书·高帝纪》则称齐高帝萧道成是西汉相国萧何二十四世孙,《晋书·载记一》刘渊昭告群臣:

今猥为群公所推,绍修三祖(汉高祖刘邦、汉光武帝刘秀、汉昭烈帝刘备)之业.顾兹旭暗,战惶靡措,但以大耻未雪,社稷无主,衔胆栖冰,勉从群议,乃赦其境内,年号元熙。追尊刘禅为孝怀皇帝,立汉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神主而祭之。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昭烈庙在南朝齐时再一次被修建起来,《太平寰宇记》卷七十二》:“先主祠在(成都)府南八里,惠陵东七十步。齐高帝梦益州有天子卤簿,诏刺史傅覃修立而卑小。”“修立”而不是“重修”说明成都已经不复有昭烈之遗迹。齐高帝在位时期距离蜀汉灭亡已经余年,期间成都地经历过大规模战乱和焚毁,很难说这次修立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年问,刘备重新被人记起,并且获得了官方认可,虽然祠庙尚属“卑小”、不甚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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