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书法史上的继往式人物蔡襄的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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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书法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每个历史阶段书法的发展史都各有其特点。自秦时的篆书,汉朝的隶书,到魏晋时期书法进一步发展后,唐、宋特殊的时代背景使得书风、大家的特色更加凸显,风格迥异的书画作品为我国书画史奠定了基础、丰富了其内容。随时间流转,书法作品流传至今成了书法爱好者研究临摹的宝藏。其中宋四家的出现在书法史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苏、米、黄、蔡各有特点,但蔡襄的作品较之其他三家名气、流传度都略显不足,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蔡襄像

蔡襄的官吏人生

除了书法大家,蔡襄还是北宋名臣。蔡襄的外祖父卢仁是惠安县的名士,从小就对他要求严格,所以蔡襄少年便有不斐的表现。十五岁时参加乡试,十八岁时游历京城,得以入国子监。考上进士后当了四年的漳州军事判官,后又接连换任。庆历年间,蔡襄经举荐被任命为知谏院。“仁宗更用辅相…三人列荐之,帝亦命襄知谏院。”身为官员的蔡襄,兢兢业业,在其位谋其政,常因国家安危、百姓民生而上奏直言。因为他的正直敢言,一时令当时的权贵有所畏惧,收敛了不少。

蔡襄的全身像

庆历年间蔡襄任福建路转运使,古时福建等地常被人称为蛮夷之地,受地势影响民风较为彪悍,特有的崇尚巫术之风俗。人们有病痛常到巫觋处求救,故而百姓多为蛊毒所害。蔡襄任职时为此事特地撰《圣惠方后序》,命人将其篆刻在碑上以劝诫当地人看病求医;另一方面,他想办法取缔了巫医。除此之外,为了革除陋习,蔡襄发动官员和民众栽种松树,建造庇荫大道。那时常有歌谣赞美他的功绩:“夹道松,夹道松,问谁栽之,我蔡公;行人六月不知暑,千古万古摇清风。”父丧离职后,再次上任后,在福州劝学行善,教导民众向善。后在泉州整顿吏治、加强军防、平反冤案。随后调任升官,他依旧不改初心,上奏、实干。在任官上,他是世所公认的忠诚之臣。

蔡襄尺牍《离都帖》

蔡襄的书法成就

历史上宋代四大书家分别是: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其中蔡襄年龄辈分最长,书法的风格可以用“正”字形容,比起苏、黄等人的特色,蔡襄写的是最规范的楷书。蔡公之书法,备受推崇、极负盛誉;与他同时代的苏轼、欧阳修等人也对蔡襄的书法推崇至极,为此苏东坡还曾写过:“独蔡君谟天资既高,积学深至,心手相应,变态无穷,遂为本朝第一。”苏轼认为蔡襄的书法最胜是其行书,小楷只排第二,草书又次于楷书。欧阳修、黄庭坚也都写文赞颂过他的书法作品,一时风头无两。

蔡襄行书作品《纡问帖》

宋史记载其书法为当世第一,连宋仁宗都对蔡襄颇为喜爱。名士多自重,爱惜羽毛也是蔡襄的一大特征。上至皇帝,下到普通平民对于他的书作都颇为珍惜,要说最那要数蔡公本人。“不轻为书”也是他的作品传世之少的原因之一。此外,宋朝时已与唐朝的书碑之风大不相同,更多的是转向了诗文尺牍。较之黄、苏、米三人,蔡襄的风格介于唐宋之间,笔风保持了晋唐风度。这既为宋书开辟道路,也为他自己的书法地位设置了障碍。

苏轼书法作品

蔡公书法上的牢笼

宋朝多推崇颜真卿的书法,蔡襄在书法上也常以其重,故而受其影响,在整体书法风格也偏向颜体。彼时的宋朝书法正处于低迷时期,不似唐朝时的鼎盛,想要学习他自然也只能仿唐之大家。没有了“身言书判”的考核标准,宋朝为防止科举作弊现象而发明的“誊录”制度也使得宋代书法此时的断层。这也是蔡公书法闻名一时的一大原因。“尚古”的蔡襄,先后学过周越和宋绶,这两人的书法作品在后人处评价并不好听,最后,蔡襄贴靠颜真卿,较之颜体的高评,他似乎印证了“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这句话。

黄庭坚书法立轴

蔡襄继承唐法的严谨,又追求魏晋时期的洒脱,体现了中和之美。在宋朝书法复兴初期,这是蔡襄书法的优势,却也少了复兴书法最重要的“创新”之意。到了南宋时,书法盛行,后辈崛起,百花齐放,在各有特色的众多书法作品中,蔡襄古体却欠缺创意,没有自己的印记,在大浪淘沙的竞争中不免被埋没。世上已经有了一个颜真卿,后来再像的也只是学者。

苏、黄、米与蔡的渊源

宋时受禅宗影响,“尚意”成了宋代书法发展的主流。经历了蔡襄时代复兴之初,宋朝更多注重自我思想情感的宣泄,这在书法上则表现为自我风格的形成。早时,对蔡襄书法多加推崇的苏轼渐渐展露不凡,东坡先生具有的探索精神开创了宋代“尚意”的书风,区别于唐代书坛风气,形成了自己风格的“苏体”,也对后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无独有偶,另一位黄庭坚也赞扬过蔡,在书法复兴时代,他没有效仿同时代的书法名士,而是在苏轼后还开创了自己的书法风格。

米芾行书《叔晦帖》

要说苏轼、黄庭坚是创造探索精神,那还有一位米芾素有“米癫”之称,可以说是一位书法“怪才”。他收集古字,博采众长,为我所用,自成一家。除了不少书法作品流传于书,苏、黄、米还留下了一些书法理论,值得我们今天借鉴和学习。复苏的宋朝书法,对于仍然保留古风的蔡襄之书法风格,人们渐渐有了更多的看法,新起之秀曾评价其书法像女子般柔弱,世人更是改变了之前推崇的态度。

结语:为人正直、书法出色的蔡襄在书法史上地位毋庸置疑,但无论是其作品还是书风与其他三家相比都稍逊一筹,他没有形成自己的筋骨,在书法热潮到来之时被淹没在其中。他的努力结束了宋时书坛上的混沌局面,因为自身和时代的局限性,蔡公之书法渐渐在宋四家中被边缘化,对他作品的研究也很少。今人给蔡襄的评价是:既往有余,开来不足。对于这位在宋朝书法史上的继往式人物及其作品的研究,也可能随着国学文化热潮的兴起而被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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