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情感、权谋、宫斗,一直是古装电视剧吸引观众眼球的重点所在。《鹤唳华亭》是一部最近热播的历史架空剧,自然也跳不出这个套路。单纯从设计精美华丽的服装来看,《鹤唳华亭》是以宋朝为背景,但是从皇家姓氏来看这部剧的人物设定是南北朝时期的萧齐,既然是历史架空剧,故事的背景已经是无关紧要了。这部剧围绕着皇太子萧定权的父子兄弟展开。萧定权是太子,自他母亲顾皇后薨逝后,他与父皇萧鉴之间逐渐产生了隔阂。萧定权对萧鉴有一种又爱又怕的敬畏之情。萧鉴,是一位洞悉全局的帝王,他对两位儿子的所作所为其实心中都有数,可是迫于外界的压力总是做出一些妥协。很多事情在萧鉴的手中都成了利益交换的筹码,包括太子冠礼事件、太子和齐王之间的争斗,卢世瑜死后的谥号等等。皇储一般由嫡子出任,也就是皇后的儿子才有即位的资格,在没有嫡子的时候才会轮到皇妃所生的庶子。齐王萧定棠是长子,但他是庶出,有嫡子萧定权存在,他根本没有继位的机会。齐王妃的父亲李柏舟身居中书令(宰相)之职,为了自己女婿的将来,他处心积虑地排挤以卢世瑜和御史中丞陆英所领导的一众清流。萧定权VS萧定棠萧定权从开始就以一种软弱的姿态出场,眼睛总是红红的,贵为太子却委屈地让人心疼。在关键时刻,他又能轻松化解,剧情辗转曲折,萧定棠每每得意之时,总会遭到太子的反戈一击。萧定权和萧定棠的身上多少还浮现了万历年间“国本之争“的影子。立储是国家将来的国本,万历皇帝朱翊钧的王皇后无所出,慈宁宫宫女王氏所生的皇长子朱常洛,顺理成章地该被立为太子,但是朱翊钧对王氏的宫女出身一直耿耿于怀,郑贵妃所生的朱常洵深的万历皇帝的喜爱。关于立长或者立幼的问题,在大明朝堂上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君臣对抗,国本之争万历皇帝想立幼的想法,遭到了大臣们的强烈反对,面对朝臣们一再上疏建议立朱常洛为储君,万历皇帝采取了“拖“字诀。万历十八年(公元年),无路可退的万历皇帝与大臣们商议,大臣们如果暂停上疏,他就在后年册立太子,如果不然就要等十五年后再说了。拖延到万历二十九年(公元年)万历皇帝册封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洵为福王。▲故宫朱常洛被立为太子,万历皇帝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福王也没有就藩。这个情形与《鹤唳华亭》剧中萧定权与萧定棠的情况类似。储君与亲王的争斗也时常发生。万历四十一年(公元年),一名叫张差的男子,手持枣木棍,闯入太子朱常洛的慈庆宫,打伤守门太监。在前殿张差被闻讯赶来的侍从拦下。经过审讯后发现,带领张差入宫的太监是郑贵妃的手下。万历皇帝为了平息事态,让郑贵妃去求太子,朱常洛见到自己的父亲出面,也就只追究了张差,最终张差被杖毙。夏五月己酉,蓟州男子张差持梃入慈庆宫,击伤守门内侍,下狱。丁巳,刑部提牢主事王之寀揭言张差狱情,梃击之案自是起。己巳,严皇城门禁。癸酉,召见廷臣于慈宁宫。御史刘光复下狱。甲戌,张差伏诛。“梃击案”是明末三大一案之一,到底是郑贵妃主使还是太子朱常洛自己导演的一场苦肉计,真相已经淹没于历史的长河当中。萧定权VS萧鉴作为皇帝,萧鉴的帝王权术可谓是用到了极致。表面上他对太子要求近乎苛刻,实际上这是父亲对自己儿子的一种锤炼。当萧鉴发现了那半幅没有被吴内人烧完的字轴后,他感叹道:朕有时候真不明白,朕的太子到底是精明还是天真。“当萧鉴发觉太子在“科场案“伪造证据后,卢世瑜替太子顶罪,太子情急之下想挺身而出认罪。太子的重情重义,在帝王的眼中变成了一种不知轻重的行为,太子在一次次的打击下逐渐成长。与朱常洛相比,萧定权是幸运的。表面上看萧鉴是偏向于齐王,但背地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自己的太子能够尽快地成熟起来。无眠心语:《鹤唳华亭》是一部以文戏为主古装剧,相比于以武戏为主的《长安十二时辰》,这部剧丝毫不见逊色。一个人如果在温室中长大,他就见不得风雨,当暴风骤雨来临之时,他就不懂得怎么去应对,很容易变得一蹶不振。皇帝萧鉴对太子萧定权以一种近乎另类的方法促使他成长,也是父爱的一种体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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