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第三任皇帝萧昭业看南朝更迭品读资治

南朝历史很短暂,南齐时间也不长,南齐第三代接班人萧昭业更没有多少时间,而且也没有做什么丰功伟绩,所以给人留下印象不多。但是,值得借鉴的经验教训却十分清楚。“性辩慧,美容止,善应对,哀乐过人”,按这个说法萧昭业很适合做演员。能说会道,机灵聪明,面目清秀,举止优雅,为人处事比较擅长,更为关键的是无论高兴与否,都能适当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因此,齐武帝萧赜——他的祖父,皇帝爷爷非常宠爱他,还立他为皇太孙。那时他爹太子萧长懋已经死了。萧昭业光荣的成为了南齐第三代接班人。然而,萧昭业是一个阴险、卑鄙的家伙,只是善于伪装,用现在说法,很会演戏,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萧昭业与宵小厮混在一起,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与左右群小共衣食,同卧起”,这里司马光没有太多的描写,估计萧昭业不大干净,喜欢“多人运动”,而且还不介意同性。萧长懋跟竟陵王萧子良关系很要好,萧昭业还是南郡王时,跟随叔父萧子良住在西州,竟陵王妃袁氏扶养他成人,从小比较娇惯他。萧长懋经常管束萧昭业的生活费用,控制他的花销,南郡王私下敲诈富人。萧昭业还在偷偷地配了一套备用钥匙,晚上悄悄地从后门溜出去,“与左右至诸营署中淫宴”,竟然在军营里寻欢作乐。他的老师史仁祖和侍书胡天翼,都是七十多的老人了,看不惯这行为。两人商量说:“萧昭业这瘪犊子半夜出门,万一被人打了,或者是叫狗咬了,我们的罪过都不小,恐怕还会牵连家人。”两人先后自杀了,皇上和太子却不知道内情。萧昭业封官许愿,身边的侍从随便预先封官,把官职的写在黄纸上。让他们把黄纸收藏好了,答应他们自己当皇帝哪天,就照纸上的官职兑现。为了早当皇帝,萧昭业请了一个杨姓女巫诅咒祖父和父亲早点儿死去。萧长懋没多久真就去世了,萧昭业就更加信服杨女巫了。萧长懋生病期间,萧昭业“恃疾”,病床前尽孝或者说伺候病号,他发挥出最佳男主角的特质,每天都愁眉苦脸,哭得很厉害。萧昭业“伤心欲绝的哭泣”,把旁边的人都感动得直掉眼泪。但是,每次他一跨进自己家门,就喜笑颜开,大吃大喝起来。他爹死了,守丧期间也是如此,两幅面孔频繁切换。萧赜的太子死了,就立长孙萧昭业为皇太孙。南齐武帝不久也患了重病,萧昭业又让杨女巫故伎重演。此时,萧昭业的妃子何氏还住在西州,萧子良叔叔地界上。萧昭业给何妃写了一封书信,他在信纸的中间写了一个大的“喜”字,大“喜”周围写了36个小“喜”。这封信司马光写的很详细的这个画面,我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何妃要成为皇后,萧昭业要纳妃,36意思是“三宫六院”?不管信的内容如何,只能说萧昭业禽兽不如。萧昭业在病床前照顾萧赜的时候,再次发挥了演员的潜质,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话哽咽难言,表现的特别伤心。萧赜看孙子这么孝顺,认为一定能“负荷大业”。于是,传授治国方略:“孙子,我死的头五年里大事小情都交给宰相处理,你就不要掺杂意见了。五年之后,这一切都由你做主。”临终之前,萧赜又拉着萧昭业的手说:“如果你还想着你的祖父,你就应该好好干!”萧赜说完就去世了。萧赜遗体放进棺材,萧昭业就忙着把皇帝爷爷的乐队和歌女都招来,演奏各种乐曲。等齐武帝萧赜下葬那天,萧昭业在端门送灵,灵车还没有出端门,他就说自己不舒服,得回去休息。刚回到皇宫,就奏乐、宴舞,欢乐起来。坐皇帝宝座十来天,安排中丞孔稚珪诬告王融,脾气暴躁、诽谤朝廷,接着收押王融进监狱。王融是谁?中书郎,自己觉得有本领,指望三十岁做宰相。竟陵王萧子良比较喜欢他的文才,萧赜生病期间,王融原来想谎称皇帝传位给萧子良,诏书都写好了。当时,萧衍(南梁建立者)对范云说过一句话,“道路籍籍,皆云将有非常之举,王元长非济世才,视其败也。”萧衍有政治眼光,既看到了乱世将起,也看到王融(字元长)的失败近在眼前。估计萧子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萧赜竟然回光返照了,清醒的问皇太孙萧昭业来了没有?萧赜把所有朝廷大事安排给堂兄萧鸾——尚书左仆射,然后就挂了。萧鸾不负所望,拥立皇太孙萧昭业登基。因此,王融被关进监狱,而萧鸾倍受信任,以至于后来萧鸾废掉萧昭业自己做了皇帝。这个萧鸾是谁呢?“鸾,帝兄始安贞王道生之子也,早孤,为帝所养,恩过诸子。”萧道成的哥哥萧道生的儿子,也就是与萧赜堂兄弟,萧长懋的叔叔,萧昭业的叔爷爷。后来这个爷爷抢了孙子的皇帝宝座,还谋害了孙子萧昭业。“江南多好臣,岁一易主;江北无好臣,百年一易主。”——北魏李元凯南朝更迭频繁,应该算是相对民主的,然而就是太乱,对老百姓并没有多少益处。宋齐梁陈更迭频繁是否因为“好臣”多的缘故?不可否认有这一因素。虽然篡权夺位的开国皇帝在夺权之后,把有点功高震主的苗头直接处理了,岂料江山代有才人出,取而代之的总有后来人。实际上,最关键的原因还是皇帝不正干,萧昭业奢靡淫乐,他爹文惠太子萧长懋早死估计与生活奢靡有关联,“颇好游宴,华靡之事,常言恨之,未能顿遣。”,而萧长懋的这个习惯可能源自萧赜,“上晚年好游宴”。家风不好,传承的都是不良的习惯。第三,如同裴子野评论所说缺少教育。“古者人君养子,能言而师授之辞,能行而傅相之礼。”南朝对下一代的培育上不太重视,宋齐如此,梁陈也没有例外,导致子嗣虽然多,但是品行端良的“甚寡”。第四,交往小人,“虽有友及文学,多以膏粱年少为之”。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跟随“言不及于礼义,识不达于古今。”这样子的群体,怎么能够学好呢?第五,江南环境温暖舒适,南朝没有外部压力相对安静,生活也就比较安逸;况且门阀制度形成的士族,骄奢淫逸的生活对他们也是诱惑;再者从将相夺权上位比较容易,生活安逸又容易懈怠。所以,到子孙之后“举天下而弃之”也就不足为奇了。(年4月25日星期五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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