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韦历史书写与史实隋代为何会把室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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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室韦历史书写与史实——隋代为何会把室韦归入契丹?首先,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们需要知道,从《隋书·室韦传》的具体内容可看出隋时室韦与北朝相比变化较大。隋代室韦有明确的官职(突厥以三吐屯统领,每部有余莫弗瞒咄为号的酋首)、族源外,生活方式、出行、居住及诸部的经济方式等都有较大的变化。

对于研究室韦历史来说,《隋书·室韦传》的记载是较为重要的部分。而且隋代文献中室韦有五大部落,有学者提出五个部落可视为是部落群,因为其下又有众多小部落。

北朝至隋正史所见室韦族源

关于室韦族源,学界有诸多讨论,观点不一。主要有东胡说、鲜卑说、丁零说、靺鞨说和自成一派之说。但多数研究者从语义上分析认为室韦与鲜卑的译名相同,语言、风俗相同,又活动区域相近等据以指出室韦应属于东胡系的鲜卑后裔。本文也赞同此说。

从文献记载看,北朝文献中未涉及到室韦族源问题,虽《北史》有载,但实际抄自《隋书》,因此从目前已知文献看,最早记载室韦族源相关信息的是《隋书》,载“室韦,契丹之类也”。而《隋书》中室韦也作为附传排列在契丹之后。

目前用“共同体质、语言、文化特征、生活习惯或宗教等”客观要素区来强调族群的一体性的思路,虽然在后现代解构史学理论思潮影响下不断受到质疑和挑战,但古人对非我族类人群的认知,大概依据仍是这些“看得见”的客观标志。

比如《魏书》中的契丹与室韦,大致都活动于中原王朝东北方向,对中原人而言居于同一处所或环境相同。而且地域南北相邻,如“路出和龙之北千余里,入契丹国”,又北行至二十七日的路程进入室韦国。再者,史书记二部族言语、风俗习惯、衣服相同。可见在隋人视角中,室韦与契丹的关系极其紧密。隋对契丹、奚的了解远比室韦深入。

主要是因为契丹与奚地理位置的独特,因此,在《隋书》中对室韦诸部的地理位置也以契丹为参照而加以定位。隋朝北方突厥独大,东面高丽势力也十分强盛。同时作为契丹与奚的起源地的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流域,是联结中原与北方游牧地区的重要通道,故二族及其所在之地就成为隋与突厥极力拉拢进而控制的重要对象。

处于三强之间的契丹,一边伺机发展自身势力,一边着意与之周旋,时而内附于中原王朝,时而依附突厥,时而奔走高丽。隋朝为应对和缓解北方边境压力和经略东北,对契丹也格外重视。

隋开皇三年(58)契丹内附,次年“契丹主莫贺弗遣使请降”,被授大将军军衔。因此综合考虑,笔者认为虽然室韦向隋朝贡见于记载的只有两次,但是隋通过多条途径获得的信息大大加深了对契丹的认知。

进而对与契丹直接毗邻的室韦的了解也更加详细,所以在《隋书》中室韦也与契丹有了族属上的联系。但据目前学界考证,隋代的诸部室韦并非都属于契丹类。比如,在地理位置上处最北边的大室韦“道路险阻、言语不通”。

可见,至少在隋代人的视角中,大室韦部未被归于契丹类。而《隋书》记室韦“盖契丹之类”,笔者认为是中原人对东北嫩江流域一带活动的诸部室韦族源的一种泛化说法或笼统认知,而非精确判断。

室韦部落的变化

隋代的室韦有五大部落,即“南室韦、北室韦、钵室韦、深末怛室韦和大室韦”,这些部落下又有众多小部落。至于《魏书》中的室韦对应隋代的哪个部落,对此学界大致有两种意见。其一认为是南室韦,因《隋书·室韦传》对南室韦生活方式、服饰、婚丧习俗等记载与《魏书·失韦传》相同或相近。

其二认为是北室韦,依据是二者居地相合。另隋朝时期,只有北室韦来朝的记载。而在北朝时期,室韦就已经与中原地区建立了官方联系,所以由此推测隋代的北室韦即是《魏书》所记室韦部。笔者较倾向前者观点,即隋代的南室韦应是北朝时期见于史册的“失韦”部。室韦于北齐后主天统三年()最后一次见载于北朝文献,再出现是在隋开皇十三年(59)。

在短短二十多年间,室韦便从《魏书》中的一个部发展到《隋书》的五大部落,且居地也比北朝时期扩张许多。其变化之大令人惊讶,可见其中缘由不只是民族融合那么简单,更多还因为隋朝实现大一统,加强对东北地区的经略力度,从而对室韦乃至整个东北地区活跃的诸族认知与北朝相比加深的结果。

学界对隋代室韦各部的地望意见不一,但大致居南至嫩江流域下游地区,北至额尔古纳河流域及黑龙江上游地区,西从额尔古纳河至东与靺鞨相邻的广大地区都有室韦人活动。

其一为隋代对室韦的认知加深,且对部落内部构成有进一步了解。其二是室韦自身内部分化加剧或融合邻近他族,新增不少部落。隋代东北部族中有契丹、奚(库莫奚)、靺鞨、室韦等族。

室韦与隋朝的直接联系

从室韦与隋朝的直接联系仅有两次,分别是开皇十三年(59)和大业六年()。其原因,一方面是隋朝统治时间较短,另一方面北方突厥政权强大,室韦较多时间隶属于突厥治下。室韦于突厥第一汗国第三代可汗木杆时期(55—)附于突厥,直至隋亡,一直受突厥管治。

隋开皇后期本为突厥小可汗的染干南下附隋,被隋封为意利珍豆启民可汗(—),后在隋支持下势力不断壮大,升任东突厥大可汗,遂尽有东突厥属部,其中显然包括属于东胡系的室韦诸部。大业三年(),炀帝北巡至榆林,启民率奚、霫、室韦等十余部酋长于其牙帐拜见炀帝。《隋书》中有关室韦的记载至此结束。

可见隋对室韦相关信息的获知和了解可能并不只是来自于室韦遣隋使者一种渠道,也应来自周边或有统辖关系的民族的转述。因为隋与突厥、契丹等族的联系较多,了解也较为清晰。首先,隋与突厥的关系演变。隋对北方劲敌突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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