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格瓦拉同志
北齐太后娄昭君是一位非常传奇的女性,她一生共产下七子二女,其中有四位是皇帝或“准皇帝”(文襄帝高澄、文宣帝高洋、孝明帝高演、武成帝高湛)。不过这四人当中,仅有高演性格正常,其余三位则都是荒唐透顶的主儿,他们干得那些丑事,真是让娄昭君伤透了心。当然,最让娄昭君伤心失望的,还是北齐开国皇帝高洋。
娄昭君有七子二女,四人是皇帝或准皇帝文宣帝高洋即位之初,本是个励精图治、奋发有为的英明之主,然而在执政的后四年时间里(-年)则性格大变,完全蜕变为一位桀纣之君。在此期间,高洋每日以纵欲酗酒、残暴滥杀为乐,经常性地六亲不认、疯癫残暴,让母亲娄昭君伤透了脑筋。娄太后看到儿子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心里非常气恼,出于母子天性,便想管教他一番。
天保七年(年)的某天,娄太后看到高洋又在撒酒疯,便举起手杖边揍边骂:“你爹一世英雄,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高洋此时已被酒精烧坏了脑子,被娘亲打急了眼,竟然气愤愤地说:“可恶的老太婆,再敢骂我的话,明天把你送到胡人那里,给他们做老婆。”娄太后听到儿子的疯话,差点没昏死过去。
过了一会儿,高洋略微清醒些,感觉很后悔,见母亲一脸怒气,便想逗他开心。高洋爬到娄太后的床下,想用身体把床拱起来,让娄太后笑一笑,没想到却让母亲从床上摔下来受了伤。完全酒醒后,高洋后悔不迭,便让侍臣点燃火堆,准备跳进去自焚。娄太后见状赶紧阻拦,对儿子又拉又抱,安慰他说:“你刚才喝醉了,娘不跟计较。”
高洋晚年沉溺酒色,做出很多荒唐事娄太后以帝酒狂,举杖击之曰:“如此父生如此儿!”帝曰:“即当嫁此老母与胡。”太后大怒,遂不言笑。帝欲太后笑,自匍匐以身举床,坠太后于地,颇有所伤。既醒,大惭恨,使积柴炽火,欲入其中。太后惊惧,亲自持挽,强为之笑,曰:“向汝醉耳!”见《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六·梁纪二十二》。
可高洋的酒虽然醒了,但失心疯却没好,随即自己数列罪过,并命令平秦王高归彦用手杖打他,并对他说:“你尽管用力打,如果打不出血来,我就杀掉你!”娄太后抱着儿子不让高归彦用刑,高洋也大声哭泣,但还是让高归彦打了自己的脚五十下,然后穿戴好衣冠向母亲谢罪,母子二人才算是重归于好。
事后,高洋立志戒酒,但连十天都没有忍住便旧病重发。娄太后对儿子彻底失望,也就由得他胡闹下去。
高洋晚年疯癫残暴,让娄昭君伤透了心帝乃设地席,命平秦王归彦执杖,口自责数,脱背就罚,谓归彦曰:“杖不出血,当斩汝。”太后前自抱之,帝流涕苦请,乃笞脚五十,然后衣冠拜谢,悲不自胜。因是戒酒,一旬,又复如初。引文同上。
又过了三年时间,疯子皇帝终于驾崩,太子高殷继位,但过了一年时间便被叔叔高演篡了位。高演不仅是个好皇帝,而且侍母至孝。只可惜此君在位才一年,便出于利害关系把高殷给杀了,太后知道后很气愤,便诅咒高演不得好死。果然,高演没多久便驾崩,娄昭君的话一语成谶!
四位皇帝中,就属高演正常帝恐济南复兴,乃密行鸩毒。济南不从,乃扼而杀之,后颇愧悔...太后视疾,问济南所在者三,帝不对。太后怒曰:“杀去邪!不用吾言,死其宜矣。”见《北史·卷七·齐本纪中第七》。
孝明帝驾崩前,将皇位让给弟弟高湛。高湛虽然才能远不及高洋,但荒唐疯狂程度却不亚于二哥。他即位没多久,母亲便患病去世。娄太后在临终前,民间有童谣唱到“九龙不死不作孝”,意思是高湛(高欢第九子)在母亲死后会不守孝道。果然,娄太后薨逝后,高湛继续身穿红袍饮酒作乐,还把女儿送的孝服扔到地上。佞臣和士开奏请停止音乐,结果遭到高湛的鞭打。如此混蛋皇帝,真是枉为人!
高湛荒唐程度不亚于高洋后未崩,有童谣曰“九龙母死不作孝”。及后崩,武成不改服,绯袍如故。未几,登三台,置酒作乐。帝女进白袍,帝怒,投诸台下。和士开请止乐,帝大怒,挞之。帝于昆季次实九,盖其征验也。见《北齐书·卷九·列传第一》。
高澄、高洋、高湛,一个赛一个的浑,若娄昭君泉下有知,不知是否后悔生下这仨混账玩意儿?
史料来源:《北齐书》、《北史》、《资治通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