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白癜风专科哪里最好 https://yyk.39.net/hospital/89ac7_knowledges.html莺飞草长,花满人间。这个春天,南京人与花相伴。南京人爱花、赏花、更爱插花。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花之于南京人,有着更多的逸闻趣事,从古至今,源远流长。而这其中的历史,在一本《拈花意》中娓娓道来。近日,记者联系上该作作者南京学者薛冰,他告诉记者,原来拈花入瓶的插花活动,正是从南京开始!原来花艺,还有如此多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插花成为玩艺是男人兴起的一千年前,中国人已将插花、点茶、焚香、挂画并举为“四艺”。插花又是其中最少条件限制、最富自然意趣的生活艺术,入得宫廷,进得书斋,也安于茅舍,流布最广。古人习称插花为瓶花、瓶供,是以瓶为概称,在薛冰看来,“插花所用的容器,当然不必限于瓶,瓷碗、陶钵、铜鼎、竹篮无不可用。”广义的插花,且包括插在头上、佩在身上,甚或就持在手中,是名副其实的拈花。插于人身,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簪花、佩花,在古时也是一种插花的艺术。簪花仕女图局部中国古时的插花活动,参与者并不分男女老少。“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的,是女娃娃,“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钟”的,是少年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残空折枝”,是剩女的吁嗟,“老子舞时不须拍,梅花乱插乌巾香”,是壮士的洒脱,“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则是衰翁的感伤。“插花成为一种玩艺,更是男人兴起来的,一度且曾是僧人的专长。”薛冰介绍。那时男人簪花是一种地位与荣耀的象征。唐朝的簪花习俗更影响到了科举,探花郎的名称也是由此而来,亦称“探花使”。到了宋代,簪花这一习俗已经成了普遍现象。无论男女都喜爱簪花,王公贵族都如此推崇簪花,名人雅士、百姓自然跟着效仿。宋代簪花之风极为盛行,从《宋史》上来看,簪花已经成为当时宫廷的一种礼仪。到明清时期,甚至发明出了一种可以以假乱真的通草花,这项技艺至今仍是我国的重要传统技艺之一。就连大文豪苏轼也是极为喜爱簪花这项习俗,写下“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醉归扶路人应笑,十里珠帘半上钩。”的名篇。作者薛冰薛冰认为:“簪花之俗历久不衰,无论贵贱,也不分男女,不计老幼。只有所簪之花,随着时节而变化,如春季多簪牡丹、芍药、桃、杏等花,夏季多簪石榴、茉莉、素馨等,秋季多簪菊花、秋葵等,冬季多簪玉梅、雪柳、菩提叶等。这应该作为中国插花传统中重要的分支。”而正是为了能让插花较长久地保持鲜艳,六朝时期,以器皿为承载的插花活动,也已显露端倪。东方插花艺术起源于中国然而如今提及插花,更多的人会想起日式插花。“插花于器,如今是一种艺术,花艺,有专门的协会和研究会,有规模宏大的展览和赛事。日本人更尊之为花道,作为女子教育的必修课,新嫁娘可以不‘洗手做汤羹’,却不能不亮相插瓶花。日本一些男性公务员,为了减压而学习插花。”薛冰告诉记者,种种原因让世界误以日本花道为东方插花正宗,“其实史有明证,日本插花源出中国。日本花道只是插花的重要支脉之一。”而追溯这段历史间,还有一段薛冰偶然间对插花产生兴趣的故事。“年6月,我在南京旧书市上,买到一本《家元四十一世专明瓶花之集》(封面简署《专明瓶花集》),系明治三十年(年)家元四十二世池坊专正雕版刷印的‘非卖品’。当时所看中的,只是一部尺幅宽大的版画集,对于池坊、家元,都不甚了了,更不用说什么是立花了。书中所收录的插花作品,多为皇室活动所用,如正月会、万灯会、七夕会、古稀贺筵会等,以及日本天皇即位或去世时的灵前供花。这位池坊专明历经文化、文政、天保、弘化、嘉永、安政、万延、文久八朝,主持花道的时间长达半个多世纪。这些都引发我的好奇,开始留心日本花道方面的书籍。”不久薛冰又买到一种昭和年间由大日本华道学院出版的《初等池坊生花教本》,“书中明确说到日本花道开山鼻祖小野妹子曾作为遣隋使,从中国带回了佛前供花技艺。也就是说,日本花道其实源于中国。”而中国的插花足足比日本早了年以上,日本花道文献中,从不讳言日本插花曾受中国的影响。明代张谦德的《瓶花谱》和袁宏道的《瓶史》这两部著述,堪称插花史上的经典,它们影响到整个东方插花艺术的发展。中国最早插花出现在南京而促使薛冰“纸上谈花”,在自己多年的研究之后细致写下这部系统完备的中国插花史《拈花意》的,则是他所了解到的一段记录在《南史》中的记载。《拈花意》薛冰著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最早见于文字记载的器皿插花活动,发生在南朝宋末年,据《南史》卷四十四《晋安王子懋传》记载:“晋安王子懋,字云昌,武帝第七子也,诸子中最为清恬有意,思廉让,好学。年七岁时,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有献莲华供佛者,众僧以铜罂盛水渍其茎,欲华不萎。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华竟斋不萎。七日斋毕,华更鲜红,视罂中稍有根须,当世称其孝感。”“对于我来说,这段记载还有一种特别的意义,就是事件发生的地点,就在我长期生活的南京。”薛冰告诉记者,这段发生在多年前的插花记述,就在南京。南朝齐晋安王萧子懋,是齐高帝萧道成之孙,齐武帝萧赜的第七个儿子。因为母亲病危,请来僧人行道,将莲花插入铜罂中,以让其不凋零。“据《南齐书》卷四十,萧子懋在延兴元年(年)被害,年二十三岁,其七岁当在南朝宋顺帝升明二年(年)。时萧道成、萧赜父子已完全掌控朝中大权,正在做取而代之的最后准备,萧赜任侍中领军将军,不久又加督京畿诸军事,其家宅妻子自然是在都城建康,今天的南京。第二年四月,宋顺帝就把帝位禅让给了萧道成。”同样在南朝齐,已经出现了插放仿制鲜花的情况。事见《南齐书》卷四十《竟陵文宣王子良传》:“世祖不豫,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世祖为感,梦见优昙钵华。子良按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插御床四角。”明陈洪绶玩菊图“齐武帝萧赜病危时,召儿子萧子良进皇宫陪伴,萧子良让僧人在窗外诵佛经,萧赜居然就梦见了优昙钵花。优昙钵花,完整的音译是优昙钵罗花,简称昙花,号称三千年一开花。成语‘昙花一现’即源出于此。萧子良便命人按佛经上的描述,用铜制作了这种难得一见的花,插在皇帝御床的四角。这是永明十一年(年)的事,距前述萧子懋故事,仅仅十五年,可见插花活动发展之一斑。”薛斌介绍,“器皿插花的早期形态既是佛前供花,其首先流行于‘南朝四百八十寺’的建康城,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南报融媒体记者王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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