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们这些文章竟能成为历史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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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孝绰、刘孝仪、刘孝威都写了许多谢赐物的启。这些启是刘氏兄弟受萧梁皇室爱重的实证,对于考察刘氏兄弟生平也有一定佐证作用。刘孝绰、刘孝仪兄弟名下都有《为鄙阳嗣王初让雍州表》,而考察孝绰卒于都阳嗣王萧范任雍州刺史(年)之前,又与萧范父子无往来迹象。孝仪还有《谢鄙阳王赐钵启》,证明了他与都阳王确实有所往来甚至较为亲密,故此文当系于孝仪。这些都是《梁书》和《南史》无载的,唯可根据存文补缺。从《谢女出门宫赐纹绢烛启》可知刘孝仪育有一女;从《婚谢晋安王赐钱启》可知刘孝威在进入萧纲幕府之前就已经与萧纲有所往来,从《谢费宫纸启》可知刘孝威与谢暇有所交游。刘孝仪《谢鄙阳王赐钵启》,刘孝威《谢东宫赐圣僧馀馍启》、《谢东宫赐净馍启》等体现了刘氏家族与萧梁皇室在佛教上的志同道合。有些表、启有一定史料价值。比如刘孝绰《谢晋安王饷米酒等启》载于陆羽《茶经》,可辅助考证皇室赐臣下若茶的礼仪。比如安吉公主萧玉姑的黝马王实,《梁书》无载,《南史》仅云其为开府仪同三司、建城县公王莹的“少子”,刘孝仪《为王仪同谢国姻启》则点出王实是王莹的“第三息,可助考证琅哪王氏家谱。刘氏兄弟写的谢赐物启,大抵都要称赞所赐之物的美好。虽多数只是堆砌辞藻,但也有部分可以当做咏物小赋来看。刘氏家族还有一些议、弹文之类的公文,“若乃按劫之奏,所以明宪清国。…后之弹事,迭相斟酌,惟新日用,而旧准弗差”、“表以陈请,议以执异”,议和弹文也算得上是章表奏启的别支。如刘绘《难何佟之南北郊牲色议》、刘孝绰《东宫礼绝傍亲议》、刘孝仪《弹贾执傅湛文》等,都具有此特点。刘绘《难何佟之南北郊牲色议》、刘孝绰《东宫礼绝傍亲议》保留了一些南朝伦理仪节方面的讨论。刘孝仪《弹贾执傅湛文》中弹刻的对象贾执是南朝著名谱学家,此文提供了贾执曾任“南康嗣王府行参军知谱事”的记载,亦有一定史料价值。文心雕龙·书记》说:“书者,舒也。舒布其言,陈之简牍。”刘氏家族还有许多书信作品。刘酌有《条对贾元友北攻悬瓢书》、  《与殷瑛书》、《又与殷瑛书》,刘孝绰有《答湘东王书》、《与弟书》、《答云法师书》,刘孝仪有《北使还与永丰侯萧揭书》,刘孝威有《谢费林擒书》和《谢南康王饷牛书》。四个人的书信内容刚好是四种不同类型。刘勋的《条对贾元友北攻悬瓢书》乃就北攻悬瓢一事欲驳倒贾元友,《与殷谈书》、《又与殷玻书》都是劝殷联归降,言语简洁犀利。《文心雕龙·书记》说:“春秋聘繁,书介弥盛:绕朝赠士会以策,子家与赵宣以书,巫臣之遗子反,子产之谏范宣。详观四书,辞若对面。又子服敬叔进吊书于滕君,固知行人挚辞,多被翰墨矣。”春秋时期的使者往往带着书信去游说他国。刘勋的这些书信也带有一些“辞若对面”、“行人挚辞”的性质,是“艺文之末品,政事之先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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