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溯历史学家的四个技艺中古纪传史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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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博物馆藏南朝偏幰牛车画像砖。公元年,史学家范晔因谋反罪被诛,负责《后汉书》十志工作的谢俨惧怕受到牵连,将成稿施蜡覆车,大概就做成类似于画像砖上的这样一张为牛车遮阳的车幰。建康街道上奔驰的一辆牛车,也许就是《后汉志》在世上的最后一次亮相。

文︱于溯

诚如您所看到的,本文题目是对马克·布洛赫的致敬与剽窃。在《历史学家的技艺》中,布洛赫把自己称作“年迈的工匠”和“手艺人”,这当然是一种谦虚,但历史学家本也确乎需要手艺。中古纪传史的作者没有像布洛赫那样为我们留下一本“手艺人的工作手册”或“技工的笔记本”,对他们的作品,我们又不是当成史料来读,就是当成词章来读,好像双方有种默契,都对技艺避而不谈似的——这也使我在写下标题时,竟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按理说,技艺是最不玄的东西,虚倒可能是有的,因为我们得寻虚逐微,自行到史书中去寻找那古老的技艺。小文草列四条,愿能因虚得实,为中古史学家的技艺库打开一道裂缝。

结构的法则

一部著作呈现给读者的最宏观信息就是它的整体结构。魏晋南北朝人编纂的纪传体史书,既遵循着《史记》《汉书》设立的基本框架,又在此前提下各有各的调整,各有各的特色,借用当时一个文学评论的词汇说,就是“体有因革”。尊重传统、贴合时宜、便于操作,这是我们从中看到的三大编纂法则。反过来也可以说,这些纪传体史书的最终呈现结构,就是这三个法则三方合力的结果。

对今天的读者而言,史书结构设计的“贴合时宜”是最易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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