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早年的学习有多另类俩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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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今天看评论有人说李白有学纵横家的经历,那么,今天我就说一下李白早年的受教育经历。

李白在蜀地生活了二十年左右。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在年轻时所受的教育和经历,一辈子都会发生影响。蜀地西北部特有的地理环境,以及早期二十年中特有的教育和经历,把李白熔铸成一种奇特的品格,形成一种特有的风貌,体现了一种特有的文化内涵。

李白从受学开始,即已显示其发展方向与他人不同。古人大约在虚龄七八岁时开始读书。李白早慧,他的父亲在他五岁时就教他读书识字了。

《上安州裴长史书》曰:

少长江汉,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迄于今三十春矣。

1、何为六甲?

可知他所受的教育,起始即与时代不合。

隋初李谔在《上隋高帝革文华书》中批判当时学风说:

“于是闾里童昏,贵游总角,未窥六甲,先制五言。”(《文苑英华》卷六七九)

只是泛览其时典籍,也已经不见儿童入学先习六甲的记载,唐代更是如此。因为自隋代起实施科举制度,学生接受的教育与前已有不同,《唐六典》卷二一《国子监》中叙学生习业之程序颇详,其间已无先学六甲的记载。因此李谔所云,可能只是袭用前代的典故。

汉时儿童入学即习六甲。《汉书·食货志》曰:“八岁入小学,学六甲五方书计之事。”

王先谦《补注》引顾炎武曰:“六甲者,四时六十甲子之类。”又引周寿昌曰:“犹言学数干支也。”魏晋南北朝时教育儿童的情况与此相同。

《南齐书·高逸·顾欢传》上说:“欢年六七岁,书甲子,有简三篇,欢析计,遂知六甲。”说明顾欢之早慧,比之前人习业为早。李白有此自白,则是以为比之前人更为早熟。

这里透露出了一丝消息,截止唐代武后之时,李白家庭中还恪守汉魏以来的学术传统。这当因其先世一直处在河西地区,此地自西晋时起,即保存着中原文化的特点。

李白的上代于隋末西徙碎叶时,看来仍然恪守这一传统,因此其父回到蜀地,让年幼的儿子受学时,仍然先从“诵六甲”开始。

2、另类的启蒙教育

唐初颁布《五经正义》,作为考试的准则,士子为了求得晋身,受学之时无不沉潜于此。但李白却把主要精力去“观百家”。

“百家”之中可以包括“儒家”,但自汉代后,已将儒家奉为独尊之学术,从而与百家相区别。李白强调观“百家”,至少可以说明其兴趣不限于“儒家”。

他在《赠张相镐二首》其二中说:“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奇书当然也不是指儒家典籍。因为儒家学术偏于论述政治教化,均为人伦日用之常,无“奇”可言。

蜀地也真是保存着一些“百家”的“奇书”,例如陈子昂的五世祖方庆得“墨子五行秘书白虎七变”,就是不见其他记载的秘籍;又如赵蕤著《长短要术》,按之时地,察其内容,也是耐人寻味的一种“百家奇书”。

《长短要术》一名《长短经》,卷一《品目》与卷八《杂说》中引《钤经》,卷三《反经》原注中引《黔经》,均不见他书。文中不标书名、篇名而出于前此古籍者尚多,其中当有不少罕见秘籍。

儒家推崇的圣王是尧、舜,孔孟从未道及黄帝。司马迁作《史记·五帝本纪》,还说“学者多称五帝,尚矣。然《尚书》独载尧以来,而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聊,荐绅先生难言之。”说明一些黄帝的传说,不合雅驯的原则,实为异端之言,李白却以“颇得闻矣”而自鸣得意,可见他自始即不屑于受儒家思想的束缚。

当他到了能够独立行动的时候,就屡次出游,或在山中居住,或住同好家中,继续他的学业。

3、李白学习纵横术的经历

《唐诗纪事》卷十八引杨天惠《彰明逸事》曰:

李白隐居戴天大匡山,往来旁郡,依潼江赵徵君蕤。蕤亦节士,任侠有气,善为纵横学,著书号《长短经》。太白从学岁馀。

赵蕤也是一位奇士。他在开元时期不应徵辟,隐居于家,故不为世所称,有关的记载不多,仅孙光宪《北梦琐言》卷五曰:

赵蕤者,梓州盐亭县人也。博学韬钤,长于经世。夫妇俱有节操,不受交辟,撰《长短经》十卷,王霸之道,见行于世。

梓州与绵州相邻。李白从赵蕤学习纵横之学,大约在十七八岁时,这时正在世界观的形成时期,所学的一切,对他一生都发生了重大影响。

当他出川不久在扬州生病而怀念故乡时,就想到了前时共读之事,且作有《淮南卧病书怀寄蜀中赵徵君蕤》一诗,中云:

吴会一浮云,飘如远行客。功业莫从就,岁光屡奔迫。良图俄弃捐,衰疾乃绵剧。…国门遥天外,乡路远山隔。朝忆相如台,夜梦子云宅。旅情方结缉,秋气方寂历。风入松下清,露出草间白。故人不可见,幽梦谁与适?寄书西飞鸿,赠尔慰离析。

可知他对赵蕤感情之深厚,对往事甚为留恋。

赵蕤称孔子为先师,赞扬他作《春秋》、《孝经》,自称己书为“儒门经济长短经”。实则此书宗旨与儒家关系甚浅,而与纵横家与法家为近。

《新唐书·艺文志》将之归入“杂家”类,云:“赵蕤《长短要术》十卷”,原注:“字太宾,梓州人。开元召之不赴。”

《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一七于“杂家”类《长短经》提要中指出:“刘向序《战国策》,称‘或题曰《长短》’。此书辨析事势,其源盖出于纵横家,故以《长短》为名。”

李白喜以苏秦、张仪之才自许,希望在混乱的政局中一展身手,即与早年的这段历史有关。

中国古时重视义利之辨,儒家重义,法家重利。纵横家也一样,注重乘时取利。

只是时至后代,具有纵横思想的人已少见有以单纯某一学派的面貌出现者。赵蕤在《长短经》中反映的思想甚为庞杂,但其蕲向侧偏于杂霸之学。

他在《适变》篇中提出:

故知治天下者,有王霸焉,有黄老焉,有孔墨焉,有申商焉,此其所以异也。虽经纬殊制,救弊不同,然康济群生,皆有以矣。今议者或引长代之法,诘救弊之言,或引帝王之风,讥霸者之政,不论时变,而务以饰说,故是非之论,纷然作矣。言伪而辩,顺非而泽,此罪人也,故君子禁之。

《长短经》在《时宜》、《理乱》、《适变》、《势运》等文中尤多阐发。《时宜》篇中说:“事有趋同而势异者,非事诡也,时之变耳”,所以应该“随时变通,不可执一”。

《适变》篇中则云:

“昔先王当时而立法度,临务而制事,法宜其时则理,事适其务故有功。今时移而法不变,务易而事以古,是则法与时诡,而时与务易,是以法立而时益乱,务无而事益废。故圣人之理国也,不法古,不修今,当时而立功,在难而能免。”

系统地阐发了应时制宜的观点。

李白自叙学习历程时还说:“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

有人就以为他自小就耽于经籍,《唐才子传》上说他“十五通五经”云云,可能即由此滋生误会。实则“横经”云云,只是援引古人成语,《汉书·叙传》云“徒乐枕经籍书,纡体衡门”,《北齐书》卷四四《儒林传序》日:“横经受业之侣,遍于乡邑。”

4、修炼道术的经历

这里只是说明李白常是沉溺于典籍,然并不专指儒家的经书。

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中又说:

又昔与逸人东岩子隐于岷山之阳。白巢居数年,不迹城市,养奇禽千计,呼皆就掌取食,了无惊猜。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人以有道,并不起,此则白养高忘机不屈之迹也。

杨慎《李诗选题辞》以为东岩子即赵蕤,岷山之阳则指匡山。这一说法不太可信。

因为赵蕤是梓州盐亭人,李白往“依潼江赵徵君蕤”,潼江即梓潼水,流经盐亭,故李白所前往的隐居之地乃在赵蕤故乡梓州。

赵蕤《长短经序》署衔曰:“梓州郪县长平山安昌岩草莽臣”,郪县为梓州州治所在,以郪江流其下而得名。据此可知,赵蕤本籍盐亭,隐居之地则在郪(qi)县长平山安昌岩。

广汉(绵州)太守辖区不同,何缘诣庐亲睹,因举二人以有道?按照当时的察举制度来说,不可能有越州察举之事,故此事无发生之可能。

看来李白这时正与另一隐士东岩子隐居在岷山之阳修炼道术。

魏晋南北朝时,李雄以賨(巴氐)族人首领的身份率领众多流民进入四川,得到道教徒范长生的支持,在此建立成汉小朝廷。道教成了此地的国教。

因此,道教之于四川,具有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境内诸名山大川,都有种种仙话流传。唐代皇帝以姓李之故,认老子李耳为始祖,推崇道教,由是仙风更遍布朝野。李白生长在蜀中,自年幼时起即深受其影响。

他到处探访名山而求道。《题嵩山逸人元丹丘山居》诗曰:

家本紫云山,道风未沦落,沉怀丹丘志,冲赏归寂实。

王琦注:

“紫云山在绵州彰明县西南四十里,峰峦环秀,古木樱翠。地里书谓常有紫云结其上,故名。…有道官建其中,名崇仙观。”

李白家中距此不远,经常出没于此。

李白还作有《访戴天山道士不遇》一诗,姚宽《西溪丛语》卷下引《绵州图经》曰:

“戴天山在[彰明]县北五十里,有大明寺,开元中李白读书于此寺。又名大康山,即杜甫所谓‘康山读书处’也。”

按杜甫《不见》诗曰:“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康山”即“匡山”。

说明李白早年居住之地,附近有一些秀丽的山峦,上面还都建有道观。李白经常前往访道,有时还住在山中。姚宽说他居于寺中,也有其可能。唐代寺、观二名时见混用,寺中究竟住的是僧人,抑或道徒,颇难断言。唐代文士每兼崇佛道,李白对佛教也有兴趣,只是不如信奉道教之诚就是了。

综上所言,可知李白在二十岁前后还未远离过绵州居住之地。时而外出,也只是在邻近的紫云山、戴天山、大匡山等地走动,而这时的活动都与学道有关。

蜀地道教的气氛浓郁,李白生长在这种环境中,一生行事也就铭刻上了地域文化的深刻烙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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