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朝时期,少数民族已经进入了中原,并且由于自然环境以及传统习惯的影响,这就使得鲜卑族的妇女同样抱有习武与参军的习惯。
以便在战事发生的关键时刻可以挺身而出。而鲜卑族的女子参军传统不但影响了其他民族的妇女,同样也对唐初开放的风气产生重要的影响。
01北朝的尚武风气
女子习武这件事情,虽然不多见,但是却由来已久。早在商朝时就已经有了女子率军打仗的事迹。
在商王时期,他的妻子就曾率领军队四处征讨,并且在妇好墓中也曾发现了女子使用过的兵器。
但是,这种情况在后来礼制的发展中就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而原本行军打仗的女人也就成为待在家中,尊崇三从四德的女子。
可随着战乱的发生,这种情况又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发生了改变,由于缺少礼教的少数民族进入了中原。
这也就使得当时女子的思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放。由于战争的需要,许多妇女都不得走向战场,成为一名女兵。
这些女子在部队中大多是守卫屯营,修筑城墙,但也有许多人真正的走上前线,成了搏击沙场的士兵。
北朝是由游牧民族所建立的,而鲜卑族长期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北方荒原中国,气候条件十分恶劣。
这也就培养了鲜卑族粗犷彪悍的性格。当时,尚武的风气不但流行于男人之中,同时也在女子之中流传,这种情况在我国古代是极为罕见的。
曾经就有著名的《木兰诗》描绘了北魏与柔然之间的战争情况下,女英雄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虽然这段故事绝大多数是传说故事。
但作为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它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社会背景。
02尚武的体现
由于北朝妇女普遍地习武,所以当国家遇到了紧急情况的时候,女子也会主动参军,甚至担当重任。
北魏宣武帝时期,梓潼太守苟金龙有个妻子刘氏,在对外的战争中,她就曾率领民众成立部队,利用民兵抗击萧梁军队。
从此可见,女子在作战中不但能够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更是可以思路清晰地进行指挥,并于整个部队荣辱与共。
但相比于少数民族的女子,汉朝的妇女则在传统思想的束缚之下,根本不可能练习武功,更不可能率领军队作战。
在《魏书烈女传》中就记载过一个故事:在任城国有一个太妃名为孟氏,是钜鹿人,她的儿子是尚书令与任城王澄的母亲。
有一次,贼军的统帅姜庆真私下里勾结了党羽,企图进攻罗城,而当时的长史韦缵竟然仓皇出逃,留下了满城的百姓,于是孟氏就率兵登上了城楼。
对这文物百姓不断地激励,同时制定了赏罚分明的制度,并且亲自在城市上巡逻,即使在作战中也不会躲避分毫。
最后导致贼人的计划落空,城池也被守住了。后世灵太后赞曰:“鸿功盛美,实宜垂之永年。乃敕有司树碑旌美。”
在记载中,孟氏是尚书令,任城王元澄的母亲,而根据史料记载,王元澄已经人到中年,而孟氏的年龄应该已经十分大了。
可即使如此,这样一个老人却能在最危急的时候站在城头鼓励群臣,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而北朝的女子之所以能够在危急关头成为军民的主心骨,就是因为她们平时尚武的风气。
根据史料记载,北朝时期存在着许多的军户,所谓军户也就是士兵的家眷。在《魏书·列传第九十二》就曾记载:正光五年,南、北二秦城人莫折念生、韩祖香、张长命相继构逆,佥以州城之人莫不劲勇,同类悉反,宜先收其器械。
魏子建当时任益州刺史,他“以为城人数当行陈,尽皆骁果,安之足以为用,急之腹背为忧,乃悉召居城老壮晓示之,并上言诸城人本非罪坐而来者悉求听免。
肃宗优诏从之。子建渐分其父兄子弟外居郡戍,内外相顾,终获保全。”
在这段史料记载中,文中的“城人”就是指随营一同居住,所以称呼城民。这使他们都为军户,并且具有军贯。
而魏子建也正是利用这个特点对众人进行安抚,并且请求肃宗对这些前来应召的人免掉其应有的罪过。
借此不但可以对敌人的内部进行分化瓦解,并且使得州城得以保全。
在这些史料记载中,“城民”不单单是指男子,同时也包括随行的妇女,也就是说,这些家眷妇女也为全程的保护做出了一份不可磨灭的贡献。03北朝风气对唐朝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作为文化大融合的关键时期,各种民族在战争与生活之中而彼此的交流,并且彼此互相影响。
北朝的妇女也在这种情况下更加地崇尚武功,并且擅长骑术,而这种风气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唐朝的社会。李唐皇室原本就具有胡族的血统,之后也继承了鲜卑族的习惯。
由于唐朝的时候对待少数民族的歧视并不明显,这也就导致了大部分的少数民族开始在这个时期融入进了唐朝,也加深了中原地区胡化的程度。
而到了唐朝后期,从女子的一些服饰上也可以看出这种风气的盛行,女性的衣服不但变得节俭,更是便于骑马,并且许多人也喜欢身着男装与戎装等。
这种女子骑马在当时也是一种流行的风气,但除了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外,这种开放的文化也在唐朝的文学作品中有很多体现。
而发展到了隋唐时期,这种现象又更为普遍了。
在唐赋《内人马伎赋》中就曾对由宫女组成的马伎队进行了描写。这段史料,描绘的是宫女们精彩纷呈的马术表演,内容丰富多彩。
除了有模拟部队交战的情景,还有引弓形马射箭、登山返程等等项目。可以说,这是一个由多个部分组成的表演节目。
宫女们如果没有熟练的手艺,也没有过硬的技术骑射,是不能完成的,更何况这动作也很优美,很漂亮,很有观赏性。
宫女们这样精彩纷呈的马术表演堪称宫女们平时练武的佳作练习艺术的真实写照,也表现出宫女们豪迈英姿,驰骋在马上的神姿。
自然也能看到唐代女性的练武风尚。北朝女子尚武从军的风尚延续至唐代,在文学作品上,也有一些表现,其中最多的就是女侠出现了。
《太平广记》中有七篇是唐代女侠的,其中大多数都是在这里分以盛唐、中唐时期为背景。
而七个女侠文中的一个只有一篇是苏州女侠,剩下的6篇都是长安女侠。即对女侠的描写,集中在北方。
这也进一步说明,唐代女侠的出现,是南北朝时期的民间民族大融合的产物,更是北朝鲜卑妇尚武的一种军事精神的折射与体现。
例如,对于女侠聂隐娘的武艺描写:“一年后,刺猿狖。百无一失。后刺虎豹,皆决其首而归。三年后能飞,使刺鹰隼,无不中。剑之刃渐减五寸。飞禽遇之,不知其来也。”“白日刺其人于都市,人莫能见”,“忽不见二卫所之,刘使人寻之,不知所问。后潜收布囊中,见二纸卫,一黑一白”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她对女侠的武艺描写是有一定的修养多夸大,比如隐娘能在闹市里白天取人,首级不被发现总结
北朝时期,尚武、从军精神在唐代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在描述中,可以看出这些女侠武功之高、侠义之心强。
对自己喜欢的人,能够慷慨地奉献,无所谓吝啬,又能疾恶如仇,忠于肝胆,可以说,这里描述的女侠,是真挚的、热烈的是侠义的,是义胆的。
文学作品大多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唐时之所以女侠作品增多,也是当时的女性习武表现。
北朝各政权主体都是鲜卑人,鲜卑人做得少数民族,法禁较少,风气自由,北朝女性因此有个性彰显豪迈、粗犷,这些风气延续至唐朝。
为唐代女性侠客的出现,为艺术原型提供了一个基础,而唐朝女侠也是在北朝妇女的影响下出现的。
北朝的尚武与从军虽然离不开传统,因此北朝的女性也在思想上有了变化,认为男人从事的行业,一样可以展示自己的手段,巾帼不让须眉。
同时北朝女子也的确在战场的关键时刻,为当时政权作出了应有的贡献,而这一点也是如此风气地延续,为大唐盛世开启了一个正面的风气形成了一定的基础。
从这些方面来讲,要对中国古时期的妇女,特别是北朝时期的妇女刮目相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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