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晋
武帝咸宁五年,得书牍小篆,诏藏秘府。而以今文写之。
按《晋书·武帝本纪》:咸宁五年,冬十月,汲郡人不许掘魏襄王冢,得书牍小篆古书十馀万言,藏于秘府。按《束晰传》:汲郡人盗发魏襄王墓,得竹书数十车。漆书皆科斗字。武帝以其书付秘书校缀顺序,寻考指归,而以今文写之。
二、南齐
武帝做瑞华书
按《齐书·武帝本纪》不载。按《书史会要》:武帝工行草尝睹落英茂木做瑞华书为辞纪之。
按《续文件通考》:齐武帝睹落英茂木为花卉书。
三、梁
简文帝命顾野王,撰《玉篇》三十卷,使学士及萧恺等编削之。
按《梁书·简文帝本纪》不载。
按《陈书·顾野王传》:野王幼勤学,长而遍观经史,虫篆奇字,无所不通。其所专著《玉篇》三十卷。
按《续文件通》:考梁太宗时,顾野王奉令撰《玉篇》,特嫌其书详略未当,以萧恺博识,文字为善,使与学士编削。
四、北魏
1、世祖始光二年,初,造新字千馀。
按《魏书·世祖本纪》:始光二年三月,诏曰:在昔帝轩,刱缔造物,乃命仓颉因鸟兽之迹以立文字。自兹以降,随时改做,故篆隶草楷,并行于世。然经长期远,传习多失其真,故令体裁错谬,会义不惬,非是以示规则于下世也。孔子曰,名不正则事不行,此之谓矣。今拟订文字,世所用者,颁下遐迩,永为楷式。
2、太延五年,江彊上书三十馀法。
按《魏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江式传》:式,六世祖琼,字孟琚,晋冯翊太守,善虫篆、训诂。祖彊,字文威,太延五年,上书三十馀法,各有体例。
3、世宗延昌三年,江式上表请撰《集字书》,诏许之。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江式传》:延昌三年三月,式上表曰:臣闻庖牺氏做而八卦列其画,轩辕氏兴而龟策彰其彩。古史仓颉览二象之爻,观鸟兽之迹,别创文字,以代结绳,用书契以维事。宣之王庭,则百工以叙;载之方册,则万品以明。迄于三代,厥体颇异,虽依类取制,未能悉殊仓氏矣。故《周礼》八岁收小学,保氏教国子以六书:一曰指事,二曰象形,三曰形声,四曰领悟,五曰转注,六曰假借。盖是史颉之遗法也。及宣王太史史籀著籀文十五篇,与古文或同或异,时人即谓之《籀书》。至孔子定《六经》,左丘明述《春秋》,皆以古文,厥意可得而言。厥后七国殊轨,文字乖别,暨秦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蠲罢不合秦文者。斯做《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招《爰历篇》,太史令胡母敬做《博识篇》,皆取史籀籀文,或颇省改,所谓小篆者也。因而秦烧经籍、涤除旧典,官狱稠密,以趣约易,始用隶书。古文由此息矣。隶书者,始皇使下杜人程邈附于小篆所做也,以邈徒隶,即谓之隶书。故秦有八体:一曰籀文,二曰小篆,三曰刻符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榜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汉兴,有尉律学,复教以籀书,又习八体,试之课最,认为尚书史。吏民上书,省字不正,辄举劾焉。又有草书,莫知谁始,考其书形,虽无厥谊,亦是暂时之灵活也。孝宣帝时,召通《仓颉》读者,独张敞从之受。凉州刺史杜邺、沛人爰礼、讲学医师秦近亦能言之。孝通常,徵礼等百馀人说文字于未央宫中,以礼为小学元士。黄门侍郎扬雄采以做《训纂篇》。及亡新房摄,自以应运制做,使大司空甄丰校文字之部,颇改定古文。时有六书:一曰古文,孔子壁中书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三曰篆书,云小篆也;四曰佐书,秦隶书也;五曰缪篆,是以摹印也;六曰鸟,虫是以幡信也。壁中书者,鲁恭王坏孔子宅而得《礼》、《尚书》、《春秋》、《论语》、《孝经》也。又北平侯张仓献《春秋左氏传》,书体与孔氏相类,即前辈之古文矣。后汉郎中扶风曹喜号曰工篆,小异斯法,而甚精妙,自是后学皆其法也。又诏侍中贾逵补缀旧文。殊艺异术,王教一端,苟有也许加于国者,靡不悉集。逵即汝南许慎古文学之师也。后慎嗟时人之猎奇,叹儒俗之穿凿,惋文毁于誉,痛字败于訾,更诡任滑,变乱于世,故撰《说文解字》十五篇,首一终亥,各有属下,包罗六艺群书之话,注解百氏诸子之训,寰宇、山川、草木、鸟兽、虫豸、杂物、奇异珍奇、王制礼节、尘世人事莫不毕载。堪称类聚群分,杂而不越,彬彬有礼,最可得而论也。左中郎将陈留蔡邕采李斯、曹喜之法为古今杂形,诏于太学立石碑,刊登《五经》,题书楷法,多是邕书也。后开鸿都,字画奇能莫不云集,于时诸方献篆无出邕者。魏初博士清河张揖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究诸《埤》、《广》,缀拣到漏,延长事类,抑亦于文为益者。然其《字诂》,方之许慎篇,古今体用,或得或失矣。陈留邯郸淳亦与揖同时,博古闲艺,特善《仓》、《雅》,许氏字指,八体六书精究闲理,着名于揖,以书教诸皇子。又建《三字石经》于汉碑之西,其文蔚炳,三体复宣。较之《说文》,篆隶大同,而古字少异。又有京兆韦诞、河东卫觊二家,并号能篆。那时台观榜题、宝器之铭,悉是诞书,咸传之后代,世称其妙。晋世义阳王典祠令任城吕忱表上《字林》六卷,寻其况趣,附托许慎《说文》,而按偶章句,隐别古籀奇惑之字,文得正隶,不差篆意也。忱弟静别放故左校令李登《聱类》之,法做《韵集》五卷,宫商徵羽各为一篇,而文字与兄就是鲁卫,音读楚、夏,时有不同。皇魏承百王之季,绍五运之绪,世易风移,文字变动,篆形缪错,隶体失真。俗学鄙习,复加虚巧,谈辨之士,又以意说,炫惑于时,难以釐改。故传曰,以众非,非行正。信哉得之于斯情矣。乃曰追来为归,巧语为辨,赤子为?,神虫为蚕,如此甚众,皆不合孔氏古书、史籀籀文、许氏《说文》、《石经》三字也。凡所关古,莫不忧郁焉。嗟夬。文字者六艺之宗,王教之始,昔人是以垂今,古人是以识古,故曰本立而道生。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又曰:述而不做。书曰:予欲观昔人之象。皆言遵修旧史而不敢穿凿也。臣六世祖琼门第陈留,往晋之初,与从父兄应元俱受学于卫觊,古篆之法,《仓》、《雅》、《土话》、《说文》之谊,那时并收善誉,而祖官至太子洗马,出为冯翊郡,值洛阳之乱,避地河西,数世传习,斯业是以不坠也。世祖太延中,皇威西被,牧犍内附,臣亡祖文威杖策回国,贡献五世传掌之书,古篆八体之法,时蒙褒绿,叙列于儒林,官班文省,家号世业。暨臣闇短,识学庸薄,渐渍家风,有沗无显。但逢时来,恩出愿外,每承泽云津,厕沾漏润,驱驰文阁,插手史官,题篆宫禁,猥同上哲。既竭愚短,不能自休,是以敢藉六世之资,奉遵祖考之训,窃慕昔人之轨,企践儒门之辙,辄求撰集古来文字,以许慎《说文》为主,爰采孔氏《尚书》、《五经》音注、《籀篇》、《尔雅》、《三仓》、《凡将》、《土话》、《浅显文》、《祖文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三字石经》、《字林》、《韵集》、诸赋文字有六书之谊者,皆以次类编联,文无复重,纠为一部。其古籀、奇惑、俗隶诸体,咸使班于篆下,各有差别。诂训假借之谊,佥随文而解;音读楚、夏之声,并逐字而注。其所不知者则阙如也。脱蒙遂许,冀省百氏之观,而同文字之域,典书秘书。所须之书,乞垂敕给;并学士五人尝习文字者,助臣拆阅;墨客五人专令誊录。侍中、黄门、国子祭酒正月一监,评议疑隐,庶无纰缪。所撰名堂,伏听明旨。诏曰:可如所请,并就太常,冀兼教八书史也。其有所须,依请给之。名堂待书成重闻。式因而撰集字书,号曰《古今文字》,凡四十卷,大致依许氏《说文》为本,上篆下隶。
五、北周
太祖命赵文深等改定隶书六体。
按《周书·太祖本纪》不载。
按《赵文深传》:太祖以隶书纰缪,命文深与黎季明、沈遐等依《说文》及《字林》改定六体,成一万馀言,行于世。
预览时标签不行点收录于合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