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史发展到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北朝壁画艺术的卓越代表就是距今余年的娄睿墓壁画,画作精美逼真,震惊美术界!此墓出土于年-年间,轰动了整个中国文物考古界和绘画艺术界,被誉为当时国内十大考古发现之一,是上承魏晋、下启隋唐的代表作,填补了绘画史上的空白。
娄睿墓壁画是中国北齐时期墓室壁画,娄睿墓位于今山西省太原市晋祠王郭村西南1公里处的一土岭,俗称晋王岭。该墓为甲字形砖砌单室墓,坐北朝南,由封土、墓道、甬道天井和墓室五部分组成,墓葬中出土文物有件(组)。尤其是其中壁画技艺的精湛和涉猎事物的浩繁,是衡量北齐绘画发展水准,研究北齐音乐、服饰、内廷、丧葬等礼仪制度的重要例证。娄睿墓壁画,大部分保存完好。内容与布局继承汉魏以来的传统,组成古代神话和佛、道、儒合流的天、人一体的绘画体系。
墓主娄睿是鲜卑人,为北齐外戚,生前是大司马、大将军、东安郡王等。自幼丧父由叔父娄昭(高欢时的中军大都督,高洋称帝后封为太原王)抚养。他的姑母娄昭君是东魏丞相高欢的夫人,也就是说娄睿与北齐皇帝高洋是亲姑表兄弟,可见地位极其显赫。据《北齐书》记载,娄睿是一位很有影响的历史人物,但他又是一个贪婪之徒,虽有时逼于朝野怨愤,也曾削官免职,但很快又加官晋爵,步步高升,在晋阳城拥有显赫地位、强大权势。
墓内壁画残存余平方米,是发现的北朝壁画墓中规模最恢宏的。壁画分为墓主现世生活场面与墓主天国生活环境两大部分。墓道两壁中层画着多组回归和出行图。西壁是出行图,东壁是回归图。墓道下层画着军乐仪仗图等,西壁一组,绘有四名号手对吹长角,抬头鼓腹,左侧四马静立,右侧绘手执旌旗、身上佩戴着弓囊箭袋的侍卫多人。墓室四壁下层,前壁画树下侍卫,后壁画墓主夫妇坐在帷帐里面观赏舞乐表演。
墓中描绘的天象和祥瑞,有方相氏、獬豸、雷公、羽人、青龙、玄武、白虎与日月星象、十二辰象等。
壁画采用线描结合色彩晕染的传统手法,用笔纯熟,线条劲挺,不但对轮廓的勾勒准确而简练,而且通过色彩晕染,将对象的体积感与远近景深关系显示了出来。壁画色彩明艳,敷色有朱、土黄、石青、石绿、熟褐、赭等。这种以淡彩稍晕的平涂效果为主的手法,是唐墓壁画的先期形式。
娄睿墓壁画精美绝伦,从娄睿家族的显贵地位估计,此墓壁画当出自熟悉北方戎马生活的宫廷画师之手。故有的研究者推测它可能是当时宫廷画家杨子华的作品。杨子华善画贵族人物、宫苑、车马,所画马尤其生动逼真,据传他在壁上所画马甚至引起观者夜间听到马索水草而嘶鸣的幻觉。时有“画圣”之称。我国著名绘画大师吴作人先生曾评价:“北齐东安王娄睿墓的发掘,使千百年来徒凭籍志,臆见梗概的北齐绘画,陡见天日;使中国绘画史,犹长河万里,源流更汇支派,空缺得以证实……至于壁画之工拙,揆其简练肯定,运笔收纵,承两晋而启隋唐。”
▲娄睿墓《鞍马出行图》
娄睿墓壁画中有余匹马的图像,无一重复,动态多样,用线流畅,技艺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显然是画家成熟期的创作水平。北齐“画圣”杨子华即擅长画马,故亦可推论此作为他所为。2年国家文物局发布的《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中,娄睿墓《鞍马出行图》壁画以其独特的历史和艺术价值被列为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