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之碑成珍贵宝物郑文公碑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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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公碑》,全称《荧阳郑文公之碑》,又称《郑羲碑》等。此碑有上、下两碑,均为北魏摩崖石刻,北魏永平四年(年)刻于北魏光州云峰山(今山东省莱州市东南7.5公里处)。原石位于云峰山山腰,至今保存完好,建有碑亭保护。

所谓“上下碑”,见于《郑文公碑下碑》中的题字:“永平四年,岁在辛卯,刊上碑在直南栅里天柱山之阳,此下碑也。以石好,故于此刊之。”上碑与下碑的文字内容和书法风格基本相同。但上碑比下碑少三百多字,因石质较差,残漫较甚,故学习者一般取下碑为范本。

《郑文公下碑》为横式,面积*厘米,字径为5*5厘米,存字,分列51行,行23至29字不等。楷书。是我国现存的大型摩崖刻石之一。

一、《郑文公碑》的主要内容和郑羲、郑道昭父子

《郑文公碑》是“云峰刻石”中的代表作。云峰刻石是山东莱州云峰山、大基山、平度天柱山、益都玲珑山所存的以北魏书刻为主的历代刻石的统称,除《郑文公碑》外,著名的还有《论经书诗》、《观海童诗》等。

《郑文公碑》是北魏光州刺史郑道昭为其父亲郑羲所立,记述了荥阳郑氏家族历史及郑羲生前事略。

荧阳郑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太原李氏、赵郡王氏皆为太行以东汉世族中为首的五姓。郑羲,《魏书》有传。《魏书》卷五十六《列传第四十四》载:“郑羲字幼麟,荧阳开封人。”年轻时“文学为优,弱冠举秀才”,尚书李尚伯以女妻之。《郑文公碑》碑文称其:“注诸经论,撰话林数卷,莫不玄契圣理,超异恒儒。又作《孔颜诔》、《灵岩颂》及诸赋咏诏策,辞清雅博,皆行於世也。”

郑羲不但文学优秀,而且也有不错的军事才能。史载郑羲曾用奇计巧破刘宋司州刺史常珍假降元魏实图进袭之举,以及平定阳武田智度谋反一事。

但郑羲为政不清廉,“羲多所受纳,政以贿成。”因此,当郑羲于太和十六年(年)死时,“尚书奏谥曰宣,诏曰:‘盖棺定谥,先典成式,激扬清浊,治道明范。故何曾幼孝,良史不改缪丑之名;贾充宠晋,直士犹立荒公之称。羲虽宿有文业,而治阙廉清。稽古之効,未光于朝策,昧货之谈,已形于民听。谥以善问,殊乖其衷。……勳绩未昭。尚书何用情遗至公,愆违明典!依谥法:博闻多见曰文,不勤成名曰灵。可赠以本官,加谥文灵。’”皇帝发话,朝廷给郑羲的谥号为“文灵”。

郑道昭(-年),是郑羲的次子,字僖伯,“少而好学“、“博学明俊”又“好为诗赋”,颇有文名。入仕后,历官中书侍郎、国子祭酒、秘书郎,光、青州刺史等职。《郑文公碑》记道昭“博学明俊,才冠秘颖,研图注篆”。在他任光、青二州期间,颇受好评。《魏书》载曰:“其在二州,政务宽厚,不任刑威,为吏民所爱。”多年以后,他的儿子郑述祖也当了光州刺史,时有“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年载,风教犹相同”的歌谣,以颂扬他们清正廉明的政绩。

二、《郑文公碑》的相关记载及两大迷题

《郑文公碑》下碑末尾有宋人题刻四行:“高邮秦岘、西洛冯维同游神山,读郑文公摩崖碑,因刻其后,政和三年(年)晦日。”这是立碑后最早的文字记录。

南宋金石学者赵明诚《金石录》载有后魏郑羲碑条:“羲,荧阳开封人……归葬于荧阳石门东十三里三皇山之阳……而碑乃在今莱州南山上,摩崖刻之……余守是州,尝与僚属登山,徘徊碑下久之。”

宋、元、明均不尚碑刻,故少见记载。直到清代碑学兴起,对帖学靡弱、馆阁的陈陈相因的反思与批判,才对汉魏南北朝以来的摩崖石刻、碑版墓志、造像题记等加以发掘和重视,对碑刻的记录、研究才成为一项时兴之学。《郑文公碑》以其雄浑凝重受到书家重视。

包世臣《艺舟双楫》:“北碑体多旁出,《郑文公碑》字独真正,而篆势、分韵、草情毕具。”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云峰山石刻》,体高气逸,密致而通理,如仙人啸树,海客泛槎,令人想象无尽。若能以作大字,其秾姿逸韵,当如食防风粥,口香三日也。”他并把《郑文公碑》尊为“圆笔之极轨”而顶礼膜拜。

杨守敬《学书迩言》:“云峰郑道昭诸碑,遒劲奇伟与南朝之《瘗鹤铭》异曲同工。”

叶昌炽《语石》:“郑道昭《云峰山上下碑》及《论经诗》诸刻,上承分篆,化北方之乔野,如筚路蓝缕进入文明,其笔力之健,可以刳犀牛,搏龙蛇,而游刃于虚,全以神运,唐初欧、虞、褚、薛诸家,皆在笼罩之内。不独北朝书第一,自有真书以来,一人而已。”

因碑文未载撰文和书写者姓名,故此碑留下了两大迷题。

1、撰文和书写者为谁?

清代包世臣首先提出:“为中岳先生(即郑道昭)书无疑,碑称其‘才冠秘颖,研图注篆’,不虚耳。”康有为《广艺舟双楫》将云峰刻石四十二通归于郑道昭父子名下。叶昌炽《语石》更把郑道昭誉为“书中之圣也”。于是《郑文公碑》的书写者为郑道昭几乎成为定论。

但近年来,对这一问题还在讨论。倾向于肯定郑道昭书写的提出,云峰山题名中有一刻石云:“栖息于此,郑公手书。”以此推论,可证云峰山刻石出自郑道昭手书。还有学者提出郑道昭之子郑述祖在《重登云峰山记》中有“对碣观文,发声哽塞,临碑省字,兴言泪下”之句,由此推测若不是其父手书,临碑省字,断不能泪下。持否定论的学者则认为,史书与碑刻中均没有郑道昭善书的记载,“郑公手书”乃是后人所加,而郑述祖的题字也不能表明书写者,且子为父书碑(指郑道昭为郑羲书碑),不避名讳等现象是难以解释的,何况摩崖的书丹,对当时年届花甲的郑道昭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持否定态度的学者也认为,云峰刻石中应当有郑道昭手书的作品。至今,关于《郑文公碑》书写的讨论,仍缺乏直接的证据,有待进一步研究。

2、郑羲的谥号到底是“文灵”还是“文”?

因事关身后之名,古人对谥号非常重视。如前述,《魏书·郑羲传》载郑羲的谥号为“文灵”。“博学多闻曰文”,“文”是肯定语,但“不勤成名曰灵”,而“灵”,可不是什么好的谥号。

而《郑文公碑》碑文则载郑羲死后,“皇上振悼,痛百常往,遣使策赠有加,谥曰文”。

那么,郑羲的谥号到底是“文灵”还是“文”呢?

有学者认为,因为“文灵”的谥号不好,郑氏又不敢随便违背皇帝的意思,故只得在多年之后,孝文帝死后,北魏王朝内部矛盾重重,无暇顾及改动谥号这样的事情,且天柱、云峰为深谷僻地,郑羲生前又久官于此,郑道昭在二代所辖的地方,为父树碑立传,谅不至泄密,这才删去“灵”字而改成“郑文公之碑”,为保险又分上下二碑。故有了“山上”、“山下”这两通“郑文公碑”。你说这是官碑,可它回避了官谥;你说这是私碑,它却介绍了一位高官的生平。郑道昭终于找到了“打擦边球”的机会,回避了政策的约束。

郑道昭用“私谥”的办法回避了朝廷对父亲的“恶谥”,但终于掩盖不了郑羲贪浊的真相。后人纷纷谴责此碑对郑羲“谀词失实”。这两块回避了“灵”字的“郑文公碑”,让人们认识了境界同样不高的郑氏父子:郑羲贪浊,郑道昭取巧,都不是什么高尚人物。

三、《郑文公碑》的艺术特色和临习要点

《郑文公碑》的艺术特点主要体现在:

1.蕴藉风雅的字态。此碑虽为平正方整的楷书,但却蕴含着味之不尽的意趣。其用笔隐通篆意,又多掺以隶法草情,或极意波发,或力求使转,或顿拙安详,或逸笔挥写,使字在静态中充溢着跌宕有致的情愫,在平整中生发出隽永的意趣。

2.宽博宕逸的结体。《郑文公碑》字方二寸,结体舒展,出入收放、俯仰向背、避就朝都自然有致。尤其是此碑体现了“雍容宽绰,无画不长”的书理,点画都作适当伸展,拉长了点、撇、捺、钩等的长度,使字画在较宽敞的空间得到组合,从而产生一种旷荡宏逸的艺术效果。

3.雄浑开张的气势。包世臣曾云:“北朝人书,落笔峻而结体庄和,行涩而取势排宕。万毫齐力,故能峻;五指齐力,故能涩。"纵观此碑,用笔势强力重,一点一画皆似抛砖落石,宕人心胸。其点画骨势洞达,“丰而不怯,实而不空”,雄厚恣肆之处,使人骤见惊绝。另外,此碑气机流畅,脉血相通,粗观,字字规整安稳;细看,笔画纵横捭阅,体势开张,勃勃的雄穆之气扑人眉宇。

《郑文公碑》是初学者临习魏碑中较佳的范本,写此碑须注意三点:

1.把石刻返原为墨迹,有一个消化、理解的过程,这实际上也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特别是此摩崖石刻,由于年久风化,笔道多肃蚀,这就更要求初学者在临写前要反复地读懂此碑。要了解碑中字的形态、特征及用笔规律等,切忌盲目地去描幕,将石花也当作点画来临写(俗称“烂石书”)。只有对此碑的特征谙熟于心,就能在还原为墨迹中比较接近于原石的风貌。

2.此碑隐通篆意,为北魏圆笔之宗,但若纯以圆柔之笔临写,则容易导致产生圆媚而少骨力的倾向。须知此碑隶意甚多,如撇、竖钩等点画,都没脱尽隶书中掠的笔意,总的“势”是方而直的,故挺拔有骨力是此碑的基本风貌。初学者于临写中,一定要立足于这个基点去掌握圆笔的用法,以体现此碑浑穆的气势。

3.由于此碑用笔“篆势、分韵、草情毕具”,因此,初学者最好能具有一定的篆、隶、草书基础,这样对于帮助理解此碑用笔特点是有莫大好处的。在临写中,要研究此碑是如何溶各种书体为一炉的,从中找出一定的规律,并努力去临写出此碑的神韵来。

赵之谦临作李瑞清临作沈曾植临作潘存临作胡问遂临作鲁大东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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